發表文章

目前顯示的是 8月, 2020的文章

悉尼.隔離 (上)

圖片
七月底,香港疫情到達最高峯,見證了香港人在日曬雨淋中吃飯的日子。儘管聽上去很可憐、看下去很可悲,誰不知道很多能屈能伸的香港人從來都是在戶外吃飯呢?不信的話,平日午飯時間到有地盤在附近的港鐵站看看,很多建築工人在路邊吃飽了就躺在港鐵站出口乘涼、午睡。 香港一直都是這樣運作的,只不過 影響不到自己時, 大家視而不見,甚至覺得用尊嚴換金錢沒有甚麼大不了而已。 可幸的是,愚昧的政策只維持了兩天便撤銷。雖然政府嘴吧不認錯,總算在行動上認了。 吃過最後的晚餐, 如期於八月初出發 前往香港國際機場,離港前往悉尼。機場管理局雖然是法定機構,抉策和效率卻一點不比商家差,在第三波疫情爆發之際,還加緊趕工進行裝修。 畢竟過去二十年來,旅客數字與日俱增,早已超過機場負荷,平時有何能耐閉關裝修呢? 這次武漢肺炎,的確令全球經濟活動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,也給予大家反思的空間。 在往悉尼的國泰航班上,偌大的商務艙乘客寥寥可數。 無他,目前全澳洲限制國際旅客入境(包括澳洲公民),原因是不夠酒店作隔離之用。悉尼所在的新州目前的限制是每天不多於  500  人入境,而每班機不可多於  30  人。 筆者出發前 ,看見商務艙已經有  18  個座位被佔 , 還以為航空公司會把經濟艙的乘客都擠掉,只賣幾萬元一張的商務艙機票。 誰料最後商務艙竟然只有五位旅客!人那麽少,可以盡情享受機艙內的設施,例如回港那程機不敢去的洗手間。 終於,航班順利在悉尼國際機場降落。闊別五星期的澳洲,仍舊可愛。 一如所料,機場同樣是杳無人湮。筆者抵埗的時間,只有兩班國際航班降落,另一班來自紐西蘭,加起來也不過幾十名旅客。機場的通道上滿是澳洲政府的工作人員,有    ABF 、軍人、警察,也有少量機場職員,還有機組成員。到了洗手間外,大家按照工作人員指示,列隊而站,待大家都完成梳洗,才出發往檢疫處。 澳洲的安排遠不如香港般繁瑣,下機後基本上只有三個步驟: 1) 回答過去十四天的旅程和身體狀況,被告知強制酒店隔離的程序 2) 入境檢查、提取行李及經過生物安檢 3) 登上旅遊巴 ,前往已安排的隔離酒店 整個過程費時不到一小時! 與香港相比真是天壤之別啊 … 入境過程這麽快,關鍵原因是強制酒店隔離,工作人員毋須急於在機場安排病毒測試的取樣工作,也不必安排手帶、追蹤  App  等無謂程序。另外,所有文件、通知程序綜合在第一步完成, 不像香港

遊客看疫情下的香港 (下)

圖片
(續上篇) 8) 來自政府的關心 回港前看了一些檢疫人士的短片、文章分享和傳媒報導,政府會突擊 WhatsApp Video Call 檢疫人士,又會間唔中打來「關心」下你。 幻想不同現實,除了第二天晨咁早有人打來問筆者有無病之外,十三天期間再沒有任何人關心我,沒有 Video Call,沒有電話、沒有 E-mail...... 9) 放監前的測試 政府在機場已經派發第二個樣本瓶,並要求檢疫人士於第十二天自行安排交回指定地點,檢疫人士只能找家朋友幫忙,或者付錢用 Gogovan 送,位位一百。 測試完成後,檢疫人士會收到一個標準 SMS,叫你夠鐘自己走,即最後一晚的十一時五十九分後。 (image) 10) 檢疫酒店真的隔離到麽? 筆者下榻的檢疫酒店,政策非常寬鬆, 寬鬆到探訪人士竟可在不作登記的情況下上房 。 叫外賣時,有責任心的職員會親自拿上房,放在門外後速逃。 沒有責任心的職員會叫外賣速遞員自己拿上房。 另外,筆者房內的電話在檢疫期間壞了(原來固網電話會壞的!), 酒店的維修員竟然毫不忌諱地進入房間,近距離地與沒有戴口罩的筆者對話,真是有膽識 ! 嚇得筆者不禁彈開六呎外(房間最多就只有六呎空間給我彈開)。 11) 重光之後 筆者重光後,當然第一時間搬去五星級酒店,反正現在香港的酒店平到喊。 By the way, 原來而家仍然有幻彩詠香江,唔知係做畀邊個睇? 入住後,卻隱約感受到一些問題...... 12) 豁免檢疫的機組人員和海員 香港政府非常大愛,竟然豁免機師、空姐空少和海員檢疫,不但不用隔離,而且連測試也不用做,便容許他們到處亂走、乘搭的士、食飯、劈酒,真厲害。 筆者遷往的酒店似乎很喜歡接待機師,眼見一班又一班鬼佬機師搭的士來入住,酒店職員還要幫他們拿行李、噓寒問暖,真令人心驚膽顫。 筆者剛回來已覺得有問題,但高官就話無問題。 終於,出事了。一名來自美國的 Fedex 貨機機師中了招,筆者還在酒店大堂看見他的同事幫他退房,幸好他沒有到過酒店的餐廳吃飯。 住了十晚後,酒店忽然說自助早餐的餐廳需要緊急維修,早餐要臨時轉往頂樓的景觀餐廳。 唉,即係有人中咗要消毒啦!班鬼佬之前嗰日仲要坐係筆者附近食早餐......當晚我們在衛生署的名單中見到酒店又有人中招,是一個曾經到訪日本和韓國的人。 Um...呢個時勢仲可以又去日本又去韓國,即係機師啦...... 當時只是

遊客看疫情下的香港 (上)

圖片
(疫情下澳洲人一般不得離境,悉尼國際機場航班寥寥可數,離境大堂空空如也) 如上一篇文章《 墨爾本宵禁 》所述,筆者一直有必要回港處理一些事情,本來打算於三月底回港,但因澳洲爆發第一波武肺、香港則因留學生回港潮爆發第二波,計劃告吹。到了五月,兩地疫情高峰已過,雖然航班少得可憐,筆者仍能轉折地經悉尼回港,順便實行一個久違的旅行——從布里斯本往悉尼自駕遊。 最終筆者於六月底成功回港,成功親歷国安公署臨時扮工室開幕,並已於八月初回到澳洲。 極度不幸地,筆者剛抵港,香港便出現爆發第三波的跡象,並在兩星期酒店隔離結束後全面爆發。以下摘錄一下此段期間筆者的所見所聞: 1) 從悉尼飛往香港 航班的乘客不多,經濟艙平均每行大概有2-3人,當中不少都是學生。全機乘客只有兩、三人穿了全身保護衣,少部分人有戴眼罩;很多人都照常喝水、吃飯,甚至去洗手間。不過為安全起見,筆者全程都沒有上洗手間。只有兩位空姐有戴眼罩,其他都都只戴口罩。 (傳說中的保護衣!) 2) 抵港的檢疫和測試程序 程序甚為繁瑣冗長,且重複度高。過程中筆者先後轉乘了三次旅遊巴,見了不下十位工作人員,下機時取得那張《檢疫令》經了不知多少手(極不衛生),每次見到不同工作人員都要重新核對一次,紙張都快要被弄穿了。 筆者晚上九時多下機,最後搞到凌晨二時許才抵達酒店 。 3) 政府安排的酒店 政府安排了富豪東方酒店讓下午及晚上的抵港人士暫住一晚,雖然不用付費,但房間的狀態實在惡劣得很,天花板和牆身充滿發霉的痕跡,浴室的設施既殘破又骯髒,幸好只需住一晚。 政府預備的晚餐在凌晨二時許才到手,味道就甭提了,最慘是吃完便肚痛,估計是煮好很久才派給我們吃。 果真免費才是最貴的。 4) 武肺測試取樣的方式 話說樣本瓶中已有測試液,被測者只需將「深喉唾液」Kruuuuua 一聲吐進瓶中再交回工作人員便可。 博覽館內共有五十個「吐痰間」,筆者在想如果五十人一起吐痰,真是蔚為奇觀,應列入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。 回到正題,這個取樣方法有三大問題: - 不是每個人都能吐出「深喉唾液」,吐不出的肯定會用普通唾液代替,這種測試有甚麼意義? - 瓶中本身已有液體,肉眼根本無法分辨被測者有否吐出唾液,遇到不想隔離的賤人不吐怎麼辦? - 指引要求樣本瓶不要傾側,但政府提供了兩個比樣本瓶大十幾倍的保護袋裝樣本瓶,究竟被測者如何能確保樣本瓶沒有傾側?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
墨爾本宵禁

圖片
墨爾本所處的維多利亞州(維州), 三月武肺第一波爆發時並非特別嚴重,確診個案最多的一天也只有 111 宗,按人口比例跟筆者身處的昆士蘭差不多 。經過四月至六月中的平穩發展後,每天確診個案已減至個位數,有些日子甚至零確診。第一波疫情後期,維州是全澳洲測試率最高的州份,當時筆者還取笑維州在疫情減緩後增加測試是為了漂亮的數據 (Lower positive test rate)。 然而,自六月下旬起,維州的確診個案突然大幅飆升,由最初每日 10 至 20 宗,到六月二十九日突破 70 宗,七月六日及七月七日接連創下 124 宗及 164 宗的單日紀錄,累計社區傳播個案及源頭不明個案較六月中上升一倍,且毫無減緩的跡象。 七月八日,維州宣布封州。同日,新南威爾士州(新州)對維州關閉邊境,新南威爾士州民仍可入境但需於家居隔離十四天。 七月十日,昆士蘭(昆州)對維州關閉邊境,昆州州民仍可入境但 必需於政府安排的酒店強制隔離十四天 。 然而,維州的疫情顯然已在社區全面爆發,外國傳入個案根本不值一哂,封州也是無補於事。州內社交限制政策越收越緊,但新增確診數字仍一再創新高。 七月二十七日,維州單日新增確診突破 500 宗。 七月三十日,維州單日新增確診創下至今最高紀錄,達 694 宗。 八月二日,維州單日新增確診 626 宗,州長宣布墨爾本都會區實施宵禁。 下午八時至翌日早上五時,墨爾本都會區市民除上班及必需活動外,不得離開住所。日間市民亦只可就指定活動離開住所不多於五公里範圍,包括購買日用品(僅限一人)、做運動、就醫及工作。對於中學程度以上的課程,所有教學必需遙距進行;如可在家工作,必需在家工作。 墨爾本都會區以外的維州各地區,繼續實行第三級限制,市民全日可以離家購物、做運動、就醫、工作及上課,沒有進一步收緊。全州不准探訪。 雖然全世界不少地方(包括香港)均出現第二波爆發的現象,但維多利亞州可能是全世界第一個第一波疫情迅速受控、而第二波疫情卻遠超第一波的發達國家,且其爆發的幅度、時間和受控程度都比筆者想像中惡劣。 筆者於六月底返港,到八月初回到澳洲,目前正在悉尼(即新州)酒店強制隔離中。新州的疫情暫時未見因維州爆發而大幅上升,自七月中起每日確診數字均維持高單位數至20宗之間。然而,筆者家在的昆士蘭卻提早對新州作出戒備: 七月十四日,新州的 Liverpool LGA 被列為高風險地

總結三個「五年計劃」

圖片
(第一個「五年計劃」始於18歲那年,雄心壯 志卻 反被聰明誤,未畢業就負資產。) 回看過去的文章,幾次提到「五年計劃」,但筆者寫回憶錄進度太慢,一直以來三個「五年計劃」只有零碎的內容串聯著,同時某些部分又特別長氣,失去焦點。 今天回帶一下,一口氣簡單總結筆者成年後三個「五年計劃」究竟發生了甚麼事: 第一個「五年計劃」由 18 歲開始,成功入了最喜歡的大學,自然雄心壯志。自小捱窮的我 一心要以多年累積的股票知識打出一片天 ,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, 未畢業就成功晉身負資產行列 。 這五年最大的成就是找到了適合自己「起家」的投資方向 , 還真的起了家 ,為第二個五年計劃奠下了基礎。 第二個「五年計劃」由 23 歲開始,首要目標是修身齊家,再將財富基礎(資產規模)推上另一個水平。先後嘗過誤用高槓桿的沉重教訓和 正確地利用高槓桿的成功滋味 ,漸漸對投資開竅。上車及結婚後,將所有儲蓄、炒賣投機和投資回報一概用來買物業, 不動產組合漸成型 。在土地與房屋供應斷層及長年低息水浸加持下, 資產價格屢創新高 ,為重回英雄塚(流動資產市場)提供了充足的養份。 第三個「五年計劃」始於 28 歲那年,目標是退休及追求理想生活。租金回報太低、加上政府不斷打擊收租佬, 流動資產市場成為推高被動收入的惟一出路 。 心動不如行動 ,投資終究需要實戰考驗,蘊釀幾個月後出手,儘管 荊棘滿途 ,仍然 勇往直前 、 負隅頑抗 。兩年半過去, 流動資產組合破八 ,被動收入達可退休水平,資產總值達到空前的規模。配合 移民澳洲達陣 , 計劃中兩個主要目標最終提早一年完成 。 退休後,還會不會有新的「五年計劃」? 經歷過武肺和環球股災的鉅變,這個世界似乎真的變了樣。筆者暫時還沒有答案,肯定的是...... 奮鬥多年,筆者確實有點疲累了。既然第三個「五年計劃」提早達成,何不給自己一段留白,一邊適應全新的生活環境、一邊思考第二人生的方向? 儘管疫情看似永無止境, 我仍然希望未來是豐富多采的生活經歷 ,而不是對著電腦、在資產場上的出生入死那種經歷。澳洲天大地大,生活有無限種可能性,能發掘到甚麼也是未知之數。 P.S.: 這篇文本來是幾個月前寫下,不料武肺觸發環球大股災,在風雨交加時出此文顯得非常無力......也因此一直拖到今天,筆者在疫情第三波爆發